2020年是一个我们注定不会忘记的年份,COVID-19 肆虐全球,从中国到中东再到欧洲美国,全球除了南极洲已无未染之地。WHO最终宣布疫情为Pandemic,各国CDC疲于奔命地协调资源、指导国民如何抗疫,各国政府也在 Lockdown、Quarantine、Travel Ban等各项措施中谨慎又无奈地一个个勾上“已选中”选项。全球的Death Toll不断创下新高,你我都要保护好自己,戴好Mask,祈祷最终的Vaccine大天使早日降临,击退这个将我们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的 Coronavirus。
看晕了?没关系,现在就让小J带你来一起学习与新冠疫情相关的11个单词吧。
COVID-19,这个冠状病毒家族里最新被发现的毒株,由 WHO 在2020年2月11日正式公布命名。我们平时称呼 COVID-19 为新冠病毒其实略有偏误,因为严格地说,COVID-19 是疾病名称,造成这个疾病的病毒另有大名:SARS-CoV-2(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)。当然,WHO也说了,为了方便大家平时就直呼 COVID-19 病毒即可【引用1】。
那么问题来了,这个 COVID-19 病毒所属的冠状病毒大家族,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呢?
在 COVID-19 正式命名之前,曾存在一些代称,比如“武汉肺炎”这个简称在一开始时就曾被国内民间所使用,但随着“新冠病毒”、“新冠肺炎”等更合适的称呼出现后就随之弃用。但这段时间,反而是台湾地区的一部分媒体仍然直呼“武汉肺炎”这个代称。这种带上地域烙印的名称,显然在逐渐的传播中变了意味,难免令人反感。至于 Trump 口无遮拦的 “Chinese Virus”,那就是赤裸裸的种族歧视了。
前面说了,COVID-19 是“新型”冠状病毒,但它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没错,冠状病毒是一个病毒大家族,里面能打的全拉出来会让人倒吸一口气:非典(SARS)、中东呼吸综合症(MERS)、以及这次的新冠病毒(COVID-19)。
按照WHO的定义,冠状病毒是一种在动物与人类之间传播的人畜共患病毒,其感染的常见体征有呼吸道症状、发热、咳嗽、气短和呼吸困难等。在较严重的病例中,冠状病毒感染可导致肺炎、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、肾衰竭,甚至死亡【引用2】。
对于母语不是拼音语言的国人,对Coronavirus这一个名字也许并不敏感。你一旦拆开来看,可能就会有所发现:咦,这不是那啥Corona(科罗娜)啤酒的Corona 么?没错,因为新冠病毒的蔓延,Corona啤酒的品牌形象事实上的确受到了影响【引用3】。根据5W Public Relations在今年2月份针对737位美国啤酒消费者所做的调查显示,有38%的人表示现在 “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买科罗娜啤酒” 了,有14%的人表示不会在酒吧餐厅这种公共场合点科罗娜啤酒,还有16%的人对Corona啤酒与Coronavirus新冠病毒之间到底有啥关系感到困惑【引用4】。
2月25日,Corona啤酒在美国市场发布了4款新品的含酒精汽水(Hard seltzer)。发布新品当然没问题,但Corona选择的促销口号就有点让人毛骨悚然了。
在这段时间的新闻中,大家都可以频繁看到WHO这个组织的logo。WHO 的全称为
,它是联合国下属机构,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政府间卫生机构,负责协调整合各国卫生情报与合作,但并没有直接调动各国卫生资源的权力。
2020年3月11日,WHO宣布新冠病毒为全球大流行,即新冠肺炎已成为Pandemic。
。截止到2020年3月22日,Coronavirus 已经蔓延到了全世界绝大部分国家,
【引用5】。在本文写成的当下,意大利刚刚经历了有史以来的单日最高死亡人数:793人(3月21日),欧洲已经取代亚洲成为了整个疫情爆发的“震中”,而美国则可能正在排队。
仿佛像预言一样,就在武汉封城前一天的1月22日,Netflix上线集纪录片
(中文译名:《流行病:如何预防流感大爆发》)。这个纪录片的主要关注对象实际是Flu(流感),针对全球不同国家的流感现状、遇到的困境、医护人员与民众的态度等多方面进行了展现。在最后一集中,Dennis博士来到中国南方的田间。Dennis博士曾经在USAID(美国国际开发署)工作了近30年,他现在领导着The Global Virome Project(全球病毒组项目),专注于未知病毒威胁。
的最后一集 5、CDC(疾控中心)前文说过,WHO实际上只是一个协调联系组织,它没有权力、也无法直接调动各国的医疗资源分配。其实在每个国家中,一般也有一个类似WHO但实际权力更大一些的组织,那就是
,即疾控中心。CDC的职责与地位,依国家不同而不同。2020年2月27日,钟南山院士在广州市新闻发布会上表示,不像大部分国家会直接归属中央政府管辖,中国的CDC只是卫健委下的一个技术部门(事业单位编制),无权发布疫情预警,可行使的权力也远远小于欧洲北美的同行。由此,钟南山院士呼吁向中国CDC赋予行政权
当然,中国CDC的美国同行这几年也开心不起来,虽然赋权足够但架不住Trump每年削预算。Trump 上台后第一次制定政府年度预算时(2018年预算),就立马提出要将CDC的预算砍掉17%,这之后对CDC动刀就成为其保留节目,只可惜每次都被国会驳回,屡败屡战屡战屡败。直到今年3月10日,新冠疫情在美国已经如寄生前夜般烫手,Trump仍然坚持要砍掉CDC 2021年预算的15%,约合12亿美元
面对 Coronavirus 这种能够最终靠空气传播、潜伏时间久、传染力又极强的新型病毒,从一开始的武汉到今天的意大利、西班牙乃至北美,最终人类无奈选择而屡屡祭出的杀手级措施就是:
。从当前意大利与西班牙的情况去看,更讲究个体自由的欧洲人(尤其是南欧人)对Lockdown的适应性与遵从度要远远差于集体主义文化主导的东亚社会,由此带来的结果就是政府Lockdown的效果也大打折扣
Lockdown 可能不是最好的选择,但在面对这种通过空气传播的新型病毒时,也许我们是在众多选择中不得不勾上的必选项。
一词来源于拉丁语,意思是隔离。这个词的来源典故是:在早期的意大利地区,为避免往来的商船带来瘟疫,威尼斯政府规定凡是疑似带有传染病的船只,一定要进行一段时间的隔离才能和岸上的居民进行贸易。由于最初规定的隔离期限是40天,所以就按照意大利语的威尼斯方言,把这种作法称为 Quarantine(该词原意即为:40天)【引用10】。
在疫情最早出现的中国,武汉等城市在一二月份分别采取了交通管制、小区关闭、禁止出入等强力举措,中文媒体称之为封城,欧美媒体在此时更多使用了Quarantine一词来表达。跟着时间的推移,封城行为被慢慢的变多的国家采用,媒体也更多转用 Lockdown,而用 Quarantine 来表达居民进行居家隔离、集中隔离的情况。
与 Quarantine 一词本意最相关的知名事件,恐怕就是让安倍避之唯恐不及的
在城市Lockdown与居民Quarantine的双重措施下,由于新冠病毒的狡猾与传播性之强出乎意料,病毒仍然在无孔不入、继续蔓延。在这样一个时间段,大家就逐渐看到一种“新常态”:各国开始颁发Travel Ban。
Travel Ban是国家级的行动,表示不允许某某国家的人进来、或者不允许自己国家的人出去。在本次疫情中,更常见的是前者。在疫情肆虐的大背景下,全球各国你封我、我封你,原本全球化的大家庭已然是变得一团乱粥。
虽然对使用场景存在争议,但大部分医学专家都认可对于Coronavirus这种依靠空气传播的病毒,Mask可提供一定的防护作用。实际上,Mask的防护是双向的,既可保护你不受外界病毒的侵袭,也可以在你自身已被感染时避免传给他人。
身在中国、或者说身在东亚,我们会天然地认为在疫情当下每个人都应该戴好口罩,万众一心、打败Coronavirus。那么,是不是全世界人民和我们都是一个想法呢?准确地说,后者没问题,对前者似乎大家就没有共识了。
日本是东亚中最早形成全民戴口罩的国家,韩国、台湾地区、香港地区也有类似的惯例,中国大陆则是在最近十年逐渐习惯于戴口罩。在东亚戴口罩的原因有很多,对日本人来说可能是防止花粉过敏,对很多人是自己身体欠安戴上口罩避免传染他人、给别人添麻烦,对中国很多大型城市的居民则更希望以此抵御雾霾侵袭。不管怎么说,戴口罩在东亚社会本来就不是一个会斜眼相待的另类行为,而在这次Coronavirus疫情期间,东亚各国各地区的CDC也都发布引导要求国民戴好口罩,这下更是让东亚真正实现了
与此同时,欧美各国的CDC也态度鲜明、步调一致地教导各自国民:如果你没病,那就不需要戴口罩,只要常洗手、保持好人际距离即可保平安。所以,这就是为什么华人或留学生们上街戴口罩会挨人歧视、招人白眼,甚至被人打被捅的 “理论基础”。欧美人觉得,你们都特么生病了还出来祸害人,不打你打谁呢?
但问题是,Coronavirus有长达最多14天的潜伏期,很多时候潜伏期内并没有发病迹象,说白了就是你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中招了。戴上口罩,不但可以保护你自己,也可保护好整个大集体,也许这也是集体主义下东亚国家更认可戴口罩的根本原因。
人不能改变人,事情改变人。也许欧洲、北美逐渐增加的Death Toll,尤其是年轻人的Death Toll,能改变这一代欧美人对口罩的态度。。。吧?
在这场人类与Coronavirus的战争中,有胜利、有拉锯,自然也有没办法避免的牺牲。Death Toll,就是一个个逝去的生命。请记住,对其中的每一个家庭,任何一个数字都代表了没有办法挽回的悲伤与痛苦。
在这场与Coronavirus的拉锯战中,不管是中国意大利的封城也好、英国曾经提出的社区免疫也罢,目的除了尽可能减少人群传播之外就是尽量拖时间,尽量延缓病毒的传播速度。为何需要拖时间?原因有二,一来不至让医疗资源被短时间内的超高负荷给挤爆,二来就是尽一切可能拖到最后的核武器完工出场。这个最后的大杀器,就是大家所熟悉的:Vaccine。
Vaccine 一词同样来源于拉丁文,其词源是拉丁语 “vacca”(母牛)。这个典故是1796年,一名大胆的英国医生Edward Jenner为一名八岁儿童种上了牛痘,成功让该儿童获得了对天花病毒的免疫。1798年,这个实验的结果被公之于众,Vaccine 一词也从此走入了英文世界
。遗憾的是,Vaccine虽然强大,但从研发到最终上市往往需要相当长的时间。2003年非典(SARS)疫情出来之后,世界各国的科学家立刻投入疫苗的研发工作,但当疫苗到达能够直接进行大规模人群实验的阶段时,非典疫情已基本结束,已无病人可参与实验了。最终,非典疫苗只停留在动物模型上,并未达到人体临床实验阶段,也就无疾而终
。时间翻过了17年,来自同一家族的新冠病毒又汹涌而来。希望这一次,我们的科学家可以比它跑得更快一些。
【引用1】2019冠状病毒病(COVID-19)及其病毒的命名(WHO)2019冠状病毒病(COVID-19)及其病毒的命名
【引用6】疫情暴露疾控体系短板 钟南山建议赋予行政权(财新)/2020-0